一点一点来吧

感冒终于好了（推荐大家王老吉的川贝枇杷蜜+柚子茶+板蓝根，无副作用效果好），去巧克力展之前走了一趟教堂。本来担心人家关门了，没想正赶上午弥撒要结束的时候，最后一遍唱圣诗，跟一堆人挤在门口（人实在太多），不会唱别的，只合得上一句“阿门”

等人走了，找个地方坐下……上次带J去教堂的时候，她好奇我是怎么祈祷的。其实我做的跟《饭祷爱》的女主角干的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看完电影之后如此迫切地去找这本书），类似于“上帝你好。我最近遇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样我的心里才会感到平静？要怎么做我才能像一些人一样脚踏实地坚实地生活？我很怕自己已经失去爱的能力了，我该怎么办？”然后，过一会儿，就有个声音（当然是我自己的声音）说“为什么不从现在能做的事情开始做起？从答应过的最小的事情做起？比如每个星期给家里打电话。感觉始终在那里，不要放弃”。

这一招，虽然我没有在浴室里试过——我想还是需要一个比较脱离自己所熟悉的日常生活的环境来push这个声音，但是在寺庙也同样管用。以前我坐在冷泉亭，仰望烟熏火燎的大雄宝殿，也这么说“佛祖，又见面了。我最近有这样那样心烦的事情。要怎么样才能免除恐怖，平静去面对接下来马上就要发生的无法避免的情况？”，然后，可能不是在现场，但迟些时候，总会有个声音说“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如果是既定事实，惶恐惊怕于事于人都没有用，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深呼吸吧。”

当然，即使对象不是神明也一样可以。比如在理解“中国有信仰自由”这个句子的真正涵义之前，我只能对着一个凡人的传记发问“你每次上战场之前都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想过自己此役就成最后一战？流放在岛上的这些年你后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你不绝望吗？为什么不放弃？那些无法挽回的错误……要怎么去面对？”他一样也会回答的，告诉我说“犯第一个错是为了不要再犯第二遍。在绝望中才有最深的希望。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带着后果活下去，这也是一种责任。下次再要做决定之前，记得今天的所有痛苦。人生难免一死，退让并不能改变命运，只是束缚自己。”

所以我相信人类天生知道，这些答案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只需要给点时间和空间，让它们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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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几年，日本前来参展的摊位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欣赏他们的文化。

这次巧克力没买多少，除了对一位扎马尾的印第安大叔小鹿乱撞之外，最大的兴趣倒是抹茶。

那位用双手接过我信用卡的美眉热心向我们指点了一家地处巴黎的日本茶馆，等下个月有钱了我要去试试传说中很甜的点心配很苦的抹茶——由茶粉打出的极苦的泡沫，与我想是用稻米做成的极甜的红色茶点，这样的搭配，是象征着人生，苦感可以增加甜的浓度，甜味可以加深苦的醇厚……

没想到自己也有对日本茶道感兴趣的一天，我是正式步入老年阶段了。

平静与自然和逃离与焦躁的拉扯，一点一点来吧，这个平衡会找到的。